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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每一根骨頭都長得那麽恰到好處讓她喜歡的無法自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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臥室門被打開,端端從裏面走出來,揉著惺忪睡眼,身上裹了一條薄薄的毯子。

宋容山覺得很欣慰,她竟然知道裹被子了。

端端看到還坐在鋪展開的沙發上的宋容山,親昵地湊過去,宋容山一根指頭按在她的肩膀上面無表情地把她隔開。

她就委委屈屈地看著他。

宋容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那場荒唐的夢裏面,端端也是用這種委委屈屈的眼神看著自己,他就像完全被毀了道行的僧徒一樣瞬間不要了顏面,撲倒了她。

宋容山覺得這樣很不好。

一個成熟的男人應該學會適當控制自己的欲望。

他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暗示後,看著端端。

早上剛剛起來、下午4點和晚上睡覺前,是最考驗一個女人美貌的時候。

端端是不洗臉也漂亮得過分的人,只是有些油膩膩地打著結的頭發披散在她的肩頭,怎麽看怎麽不順眼。

宋容山就說:“我幫你洗頭吧。”

他覺得,她肯定不會自己洗頭。

端端乖巧地說好。

公寓裏的衛生間面積不大,兩個人站在裏面勉強顯得不那麽逼仄。

他搬了一把小凳子,端端坐在浴缸前,宋容山按著她的脖子,讓她彎下腰低下頭。

姑娘的脖子竟然那麽細那麽軟,像根冬天的白年糕似的。

他打開水龍頭,手拿起蓮蓬頭,在手上試下一下水溫之後,往她的頭發上淋了一些。

端端的頭發又多又密,發根有點天然的蓬松,墨色漆黑,就像是傾瀉下的案頭雲墨。

宋容山低聲問:“水溫行嗎?”

端端笑著說:“剛剛好啊。”

宋容山皺著眉頭說:“別笑著說話。”

這聲音甜軟,又帶著脆生生的意味,像是枝頭點開樹葉的鳥雀。

每一個音節都在勾著人,癢癢酥酥的那種。

端端不問為什麽,又很乖巧地嗯了一聲。

宋容山其實從來沒給別人洗過頭。

畢竟一般人活到這個年紀也不一定有這樣的體驗。

哪個人的頭不金貴,頭發哪裏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碰的。

宋容山只給綿綿洗過澡,這只狗前幾天還被他送到簡二家裏了。

他弄濕了她所有的頭發,擠了洗發水放在自己的手心,慢慢打磨出泡沫,又叮囑她:“把眼睛閉上。”

半晌又想起:“你會閉眼睛嗎?”

端端說:“會啊。”

他把掌心的洗發水一點點揉在她的頭發上,一點點揉捏她的頭皮,女孩子的頭發和了泡沫,有特別彭軟的一團。

好像跟綿綿差不多。

嗯,比綿綿要乖,那只狗,洗個澡非給把整個屋給躥上一遍,弄得他之後還要滿屋子地打掃狗毛。

他覺得一股奇妙的成就感在心中升起。

吶,養個掉色生物也不是很難吧。

他心情還不錯地問:“你最近好像聰明一些了。明白聰明是什麽意思嗎?”

端端開心地說:“明白,你誇我呢。”

她又說了一句:“你誇我我就特別高興。”

宋容山這時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:“你很乖。”

她又特別開心地說:“高興。”

宋容山又說:“你吃得很少。”

她開心地說:“高興。”

他又想了一會兒:“你不容易掉毛。”

她還是很開心地說:“高興。”

他有點被逗笑:“你怎麽那麽好滿足啊?”

她開心地說:“高興。”

他有點啞然失笑,剛剛還誇她聰明,現在又有點犯傻起來。

“你現在就得學會自己洗頭發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一會兒把你送到簡二那裏去,讓她教你點應該知道的東西。比如怎麽洗澡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你不要隨便掉色知道嗎?會給簡二添麻煩的。”

“噢。”

他沖掉了泡沫,拿大毛巾裹在她頭上,彎著腰給她擦頭發。

他有點奇怪,每個女孩子的頭發都這麽香的嗎?不僅僅是洗發水的味道,她頭發上還有曲苑幽菏的飄渺氣味。

絲絲縷縷地鉆出來,湧到他的鼻腔。

她順著宋容山的力道直起腰,上半身就靠近宋容山,她不用睜開眼睛就能感受到他散發著熱度的身體就在她的腦後。

他擦著她的頭發的力道是有些笨拙又溫柔的。

宋容山是不會告訴她他是按著給綿綿擦身體的方式來給她擦頭發的。

剛剛他的有力的滑膩的手指帶著他的熱度碰到她的頭皮的時候,她頭皮上一陣發麻,臉也紅的不像話。

她有一股沖動,狠狠地攥住他的手指,讓他的手指一直捏在掌心裏的沖動。

但是她膽子那麽小。

後來他的手指帶著一點技巧在她的頭皮上時輕時重地按揉的時候,她舒服地想哼哼。

但是自然也沒有哼哼。

他把毛巾掛在她的頭上,讓她站起身來,行動之間身上的毯子已經亂得不像樣子,大半邊滑下,露出大片雪膩的香肩。

這回離得這麽近,他出乎意料地又在她的鎖骨處看見一粒極小的朱紅色的痣。

嘖。

他動手把她的毯子拉回肩上,領著她走到了客廳。

端端真喜歡宋容山給她吹頭發,他坐在她身後,給她吹頭發的時候,所有的頭發都可以反覆被宋容山修長漂亮的手握在手裏,每一根似乎都是被悉心呵護著的。

她也是被悉心呵護著的。

而且他的手臂舉起來,她和他比起來嬌小,就像是他把她半抱在懷裏。

他散發著誘人溫度的胸口。

她的臉一直是紅撲撲的,宋容山還問了她一句:“是不是吹風機的風有些熱?”

她像掩飾什麽似的忙不疊地點頭。

真是羞死人了。

他打開電視,讓她看一個總是在播放紀錄片的頻道。

然後給簡二打了電話。

“餵,簡二?”

“嗯嗯,小容子啊,什麽事兒?”

“今天有空嗎?”

“有空有空,什麽事兒?顧三那孫子今天總算沒來煩我了。朕今天特別空。”

“簡二,你也知道我養著的那個不僅會掉色,還有那麽一點點傻。她有很多該知道的東西不太清楚。我一個男人,也不知道她該知道什麽,也不知道怎麽教她。我把她帶過去,你給指導指導。”

簡二那頭失笑,張狂道:“天!!宋容山你玩兒養成竟然還需要別人來指點的嗎?!”

宋容山沈聲道:“你別給我說什麽養成!”

簡二那頭還在哈哈大笑:“得,把她帶來,讓簡二姐姐親自來□□□□,保準送回你那兒去的時候,哪兒哪兒都不一樣了!”

宋容山又說:“行,先謝謝你。還有,你也知道她可能會掉色,其實也簡單,拿顏色差不多的給她用筆填上,她的身體會自動吸收,上色還挺快。你別嚇她,我覺得她一嚇就容易掉色。”

“行行行,啰裏八嗦,趕緊把人送來!!”

宋容山把端端趕進浴室,讓她站進浴缸裏,把毯子拿掉,閉著眼睛隨便給她淋了一下,用大毛巾胡亂裹了一下,又把她掐著腰從浴缸裏舉出來,又拿背心,襯衫和平角褲給她穿上。

宋容山撩起襯衫,把手伸到她的腰間,把過於寬松的平角褲的松緊帶部分打了結,手指就碰到她的腰部皮膚。

極其平滑細膩,似乎有流暢的肌肉紋理。

他的手顫了顫,忙不疊把手拿出來。

其實也不是很奇怪,端端穿著他的襯衫,就像是喜歡男友風風格衣著的女孩兒,除了肩膀實在太寬有些滑到下面,腰部太松松垮垮之外,沒有什麽問題。

他又拿了一條長領帶,在她的腰間打了個結,勒出了細細的腰身。

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麽細的腰,其實在第一次見到她光裸的身體時就應該驚嘆,極細,極柔軟,臀部的線條又大幅度地外張,顯得弧度極美。

好像是那群女孩子眼中天生適合穿裙子的腰。

宋容山讓她對著鏡子,幫她梳了頭發,又教會她刷牙洗臉。

端端學得很認真,又很崇拜地拿桃花眼看著他。

他什麽都知道啊。

整理幹凈的端端和宋容山一起出了門。

對門傳出劈裏啪啦摔碎東西的聲音。

她有些害怕,用手指捏住了他的袖子。

宋容山只是安慰了一句,“別害怕。一會兒見到簡誦也別害怕,要叫姐姐。在別人家裏可不許哭啊。”

端端點點頭。

她對於簡二的印象其實很模糊。

那一天,端端看到一雙腿險些踢到宋容山,又沖過來緊緊地抱住自己,她嚇得掉色。

似乎是個長得很是明媚張揚的大姐姐,眉眼就跟要飛起的鳥似的。

踏出門的感覺也很新鮮。

她畢竟除了上次暈倒被送到萊茵哈特,就沒有主動出過門。

外面的世界很新鮮。

宋容山,哦不,是他們的家連著的走廊不長,四周的白色墻壁已經因為年老而發黃發黑和大面積脫落,過道上擺著一排的快要枯死的植物,邋遢地掙紮著,對面的樓道上又經過的人,穿著花衣服的女人,穿著白色背心大褲衩的男人。

她不知道如何辨別年紀,或者說,她在辨別年紀上天生是有障礙的。

空氣帶著後街拆遷後的泥土的味道,濕潤而發澀。

她捏著宋容山的袖子,一開始高興得要死,卻又有些小小的不滿足。

她很想牽一牽那雙骨節分明又寬厚有力的漂亮的手。

當她被他的手掌觸碰到的時候,她感受到帶著明顯壓迫感的力量和令人眩暈的溫度。

她一直不敢。

不知為什麽,在她的潛意識裏,宋容山是會冷漠地避開她的觸碰的。

街道口的車和人更多,房子也更高。

高大的建築直直地戳向天空,各種車輛碾壓著路面,還有各種聲音,一同混雜在這明顯變得嘈雜了的空氣當中。

但是她並沒有感覺到這有多麽不可思議。

或者說,她本來就是覺得這應該是這樣的。

這很奇怪,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麽和宋容山說。

等了一會兒,宋容山攔到了一輛出租車,他們坐在出租車上,開往簡二的公寓。

簡二和宋容山自然是不一樣的。

她是簡氏受父兄嬌寵的小姐,只是不知怎的,後天變異成了這樣一個物種。

依山郡的安保措施很嚴,物業很好,價格也炫目。

等經過一系列排查進入簡二的單身公寓的時候,端端問了一句:“這是簡誦姐姐的家嗎?好大。”

她的家就沒有那麽大。

但是又宋容山在,她就很喜歡。

她覺得小的恰到好處,小到可以讓他們低頭不見擡頭見。

簡二開門的時候,端端還是有點怕羞地躲在了宋容山後面。

簡二看著縮在他身後的腦袋,一雙怯生生又清淩淩的桃花眼,看得玩心大起。

“小弟媳,別羞啊,進來,讓我好好看看你~”

端端還是躲在他身後,想著,什麽是小弟媳。

宋容山就有些無奈地說:“ 你別跟她說這樣的話,她回去肯定得問我。”

簡二伸長脖子看看端端,笑笑:“那就跟她解釋唄。”

宋容山不跟她說話了,把端端從後面亮出來,把她輕輕推到簡二面前。

他微微低下頭對她說:“你乖乖的,我晚上就來接你。”

她這才意識到什麽,慌裏慌張地抓住他的手。

天吶,他的手!

她現在就光明正大地抓著他的手,那溫潤修長的手指,寬厚溫暖的手掌,每一根骨頭都長得那麽恰到好處讓她喜歡的無法自拔!

她陶醉了那麽幾秒,隨機反應過來,帶著哭腔說:“宋容山,你是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裏嗎?”

宋容山見她哭,有點煩躁又有點無奈,“乖啊,你不是說會聽話的嗎?我馬上就會回來接你的。你乖,我們晚上就去吃大餐。”

端端不依不饒地抓著他的手,嚶嚶嚶地小聲哭起來。

一旁的簡二看熱鬧看得很開心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我算是明白了,你們就是一群臭流氓→_→

不給評論,讓端端哭給你們看→_→

半夜還到你家裏掉色給你看→_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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